第(3/3)页 她不光不知道,知道了也不一定会做。 现在为道格擦拭酒精的女人是罗斯。 罗斯略显粗糙的手,在酒精的润滑下,滑便了道格全身的各个角落。 看着这个平日里似乎无所不能的小老板已经昏睡过去了,她不由得开始自言自语了,“我知道你不是一个好人,但你却不是最坏的……” 罗斯缓缓地说了起来。 十九世纪,或许对于足够狂妄的野心家来说,是一个充满蓝海的时代。 但是对于普通人来说,这个时代并不好。 这个世界上的绝大多数人,注定一生庸碌无为。 似乎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出生,也没有知道他们的死亡。 从作为婴儿降生的那一刻开始,似乎就是奴隶。 辛辛苦苦、庸庸碌碌一生,最后也紧紧会在疼痛中告别人间。 信仰宗教的人,并非愚蠢。 有人曾说,马克思说宗教是灵魂的鸭片。 马克思虽然仅仅只说过类似的话,但是信仰宗教的人,却都是绝望的人。 不信仰的人,觉得明明漏洞百出的教义,为什么还有人坚信不疑呢? 因为,对于绝望的人来说,他们需要希望。 宗教许诺的来生,是他们绝望生活下唯一的希望。 让信教者否定他们信仰的就是在让他们否定自己。 没有人会亲手打碎美梦,没有人。 罗斯说着说着,就将道格的全身都擦拭好了。 看着脸部已经不那么红的道格,闭着眼睛,呼吸平稳地进入了睡梦中。 罗斯轻轻将被角掖好,缓慢地退出了道格的卧室,轻轻拉上门。 对着屋外的薇妮和威廉姆斯说道,“老板他已经睡着了。” 威廉姆斯的手放在门把手上,想进去看看自己的老师,想了想,放在门把手上的手,又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