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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为,对方所使用的一把法器,实在是太过于引人瞩目了,也太让人难以忘却了。
以至于范武还能够记得她,也记得她的名字。
沉纪月——赫然是白鹤县的那个总旗官!
也是天机棺第一次逃跑之前的时候,在那个时间段之中,范武与这个钦天司的女性总旗官,第一次见了一面,并且攀谈了几句。
当然……
主要是对方主动攀谈。
而范武可能是出于自己性格的原因,他并不喜欢主动跟别人攀谈,只有别人主动跟他说话的时候,他才会稍微回答一下。
“范道长,您怎么会在这里?”沉纪月很是惊讶。
她没想到能够在这个地方碰见范武。
这着实有些出乎了她的预料,这大周王朝这么大,这都能够遇见吗?
“路过此地。”对于沉纪月的好奇询问,范武只是很简单的回了一句话。
“原来如此!”沉纪月感慨万千:“还以为那一次别过之后就不会有见面的机会了,没想到还是再次碰面了,而且还是在这个地方碰面。”
尤其是联想到自己在白鹤县里面,听说过的一些有关于范道长的传闻,这样她更加的感慨了。
这才多久没见啊!
这位范道长就已经厉害到这种程度了,双方感觉,就好像是两个世界的人一样,已经身处于,两个不同的层次了。
而她沉纪月这个钦天司的总旗官,就是处于比较下层的那个层次。
而这位囚龙观的范道长,这是属于那个比较上层的层次!
“范道长,这几位是你的同伴吗?”沉纪月注意到,范武身后的那几个人。
不管是行风子还是云九卿,或者是那个刘风,在她眼里都是修道者。
因为她能够感受到,这三个人身上……
都有法力的波动!
“嗯。”范武稍稍点了点头,三个和他一起同行的人,也勉强算得上是同伴了。
“原来三位都是范道长的同伴,在下南郡白鹤县钦天司总旗官沉纪月!”沉纪月自我介绍说道:“此次来到谷源县,是因为上边安排我过来的,我也是刚到这里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还没有好好的熟悉一下这一县座城。”
“小道行风子,来自地祖观。”
“我我我!我叫云九卿,来自南郡郡府那边!”云九卿倒是付出的热情,可能是见到对方,也是一个女子的原因。
“刘……刘风。”刘风暗吞一口唾沫,他总觉得自己这段时间见到的人都不简单,随随便便见到一个女子,竟然还是一个钦天司的总旗官。
他觉得这个钦天司总旗官深不可测。
一看就知道是自己惹不起的人物,对方可能只要一只手,就能够把他给摁在地上然后狂揍。
想到那个画面他就忍不住打个冷颤。
还好……
自己不是什么邪道坏人。
“沉总旗官,你为什么会天理迢迢从白鹤县,赶到谷源县这边来呀?”云九卿刚问出了这样的一个问题,就觉得自己似乎有些过于愚蠢。
毕竟,人家可是钦天司总旗官,来到谷源县,肯定有要紧的事情。
这还是什么机密!
不过……
出乎云九卿预料的就是……沉纪月居然直接当众,把过来此地的目的说出来了:“具体是什么原因,我也不是特别的清楚,反正钦天司上面,给我的命令就是——谷源县的土地神出现了一些问题,整个谷源县都有些备受各方关注,需要调集各方钦天司,稳住此地的局势。”
“我也是刚来这里没多久,还没有来得及去谷源县的钦天司看一看,也没有来得及问一问,此地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上面说是土地神出的问题,但一尊正神神只,又能出什么问题?”
说到这里的时候,沉纪月自己也觉得有些奇怪,她继续说道:“不过说起来,这座县城确实有些许的古怪。我过来的这一路上见到不少的修道者,很多修道者,都是身份不明的那种。”
“其中有不少的修道者,我一眼就能够看得出来,他们不是什么好人。只不过暂时没有证据,不太好对他们动手而已。”
就算是钦天司平日里,行事再怎么的霸道,但是一旦要抓人的话,那肯定要论证据的。
如果没有证据就胡乱抓人,那她这个钦天司总旗官的帽子……
估计就得要被摘下来了。
更何况。
有时候人不可貌相。
冒然相信自己对别人的第一印象,那可不好,没准是一个误会呢?
毕竟沉纪月在第一次见到范武的时候,也以为范武,是一个下山的土匪。有谁能想到就是这样的一个范武,竟然是一个得道高人之徒呢?
“嗯?”就在这个时候,沉纪月忽然发现面前的这几个人,除了范道长之外,其他的三个人,表情都略微带着些许的古怪。
沉纪月有些纳闷的问道:“那个……我的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她有点不太理解……范道长的这三个同伴,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
云九卿好奇问道:“沉总旗官过来这里的时候,没有事先打探一下消息吗?”
沉纪月一愣:“这种消息也能够打探得了吗?”
在她的印象之中,涉及到什么神仙的事情,肯定非常的不简单。
这种事情,总不能够在街上随随便便找一个人,就能够打探得了一些消息吧?她还想着在这家客栈里面稍微吃点东西,然后再去当地的钦天司,问一问是什么状况呢!
云九卿提醒道:“或许你应该找个人稍微问一问,我觉得只要是谷源县的当地人,恐怕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沉纪月一愣。
不会吧?
这种一听就是大事件的大事,随便找个人,都能够打听?
她有点不信邪似的,找到了这家客栈的掌柜,然后张口就是询问道:“掌柜的,你知道谷源县的土地神,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正在算着账的客栈掌柜,忙碌的头都没有抬起来,不耐烦地说道:“怎么你们这些外地人,一来到这里就是问这件事情?”
把一笔账稍微算一下之后,客栈掌柜这才抬起头来,准备随口回答一下。
但是,一见到沉纪月身上这一身钦天司制服。
顿时,整个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急忙把脸上的不耐烦的神色掩饰掉,换上了另外的一副谄媚嘴脸,然后对着眼前的沉纪月,开口回答道:“回钦天司大人,您这可算是问对人了!听说……咱们这谷源县的土地爷,她……死了!
!”
沉纪月:“???”
如果不是这个客栈掌柜,露出一副煞有其事的嘴脸,她甚至还以为对方在胡言乱语消遣她。
沉纪月差点,就要把别在腰上的宣花斧给放在桌子上,然后让客栈掌柜好好的说清楚真相。
“谷源县的土地神死了?!”因为内心之中的过于震惊,以至于让她有点控制不住自己声音。
足足有一米九身高的她,在这一刻给予这客栈的掌柜的压迫感,不是一般的大。
客栈掌柜已经被吓得冷汗都流出来了。
一个身材很是高大,气势也是非常逼人的女钦天司,他这种小民,可不敢跟对方争执啊!
客栈掌柜,此时此刻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哆嗦:“对……对啊!至少在谷源县之中是这么流传的,不信的话您可以去问一问别的人,他们的回答,肯定也和我的回答是一模一样的。”
沉纪月愣住了。
因为她可以看得出来,这个掌柜并没有说谎。
她知道自己已经不需要再问别的人了。
这件事情八九不离十……
是真的!
“嘶——”沉纪月以为……自己所在的那个白鹤县,遇上了盯上天机棺的乡野邪神的部下,就已经属于是非常大的大事了。
直到现在,她才发现白鹤县里所发生的事情,相比较于谷源县所发生的事情,算个屁的大事?
人家谷源县甚至死了一尊正神!
白鹤县死了什么人?
倒吸了一口凉气之后,沉纪月急忙向这个掌柜,继续追问道:“谷源县的那一尊土地神究竟是怎么死的?莫非有什么邪魔歪道出手了吗?这到底是多厉害的邪魔歪道才能够做得到?”
“呃……”听到这个问题之后,客栈的掌柜就有一些麻爪了,因为他也不知道。
他也不敢随便编一个回答出来,只能够茫然摇摇头,如实说道:“我也不太清楚太多的细节,只是传着有一个道士把土地爷给杀死了。”
“我还记得那一天晚上非常的恐怖,整个县城的地面都在颤动,就好像是地龙翻身一样。如果不是我家客栈修得比较坚固,可能就因为那一次震动,而倒塌下来了。”
“道士?”沉纪月更懵了,正常的倒是遇到土地神,不应该恨不得把土地神,给供起来吗?
为什么会对一尊土地神动手?
她想不明白。
也并不理解。
沉纪月回过身走向范武等人,他脸上的那种震惊表情,依旧没有散去。可想而知,这样的一则消息,对于她的心理冲击究竟有多么的大。
“那个掌柜说,谷源县的那一尊土地神真的死了,我看他那种表情看起来并不是这说谎。”沉纪月苦笑道:“我比你们还要早来这里一两个时辰的时间,结果居然没有打听这件事情,还真不是一般的失职。”
沉纪月问道:“所以你们在来到谷源县的时候,就已经打听到……这样的一则消息了吗?”
出乎她预料的就是,云九卿她竟然摇了摇头。
然后,就只听云九卿说道:“我们好早之前,就已经知道了,应该算是最早知道的那一批。哦对……刘风除外!”
“啊?”沉纪月再次愣住了,很早之前就知道了?
云九卿说道:“这已经是我们这近一段时间以来,第二次来到这个地方了。”
沉纪月顿时恍然大悟。
如此一来……
那好像就说得通了!
她连忙问道:“那你们知道关于这件事情的一些消息情报吗?刚才我和那个掌柜的说话,你们应该也听见了吧,那个掌柜说的道士,到底是什么人你们知道吗?”
“……呃!”云九卿弱弱的说道:“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那个客栈掌柜说的道士……应该,就是说的范道长吧?”
沉纪月:“啊?!
”
沉纪月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这个叫云九卿的姑娘在说些什么?
她说杀死了谷源县土地神的那个道士……
就是范道长?
哈!
开什么玩笑?
以他对范道长的了解,范道长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
怎么可能……
呃……
沉纪月忽然发现,云九卿在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范道长居然没有开口反驳。这样她整个人,都不由愣了一下,大脑在这一时之间竟然,陷入了些许浑浑噩噩的状态。
她愣神了。
她沉默了。
她……
懵了!
缓和了好几个呼吸的时间,她才终于缓了过来,暗吞了一口唾沫之后,沉纪月忍不住向着范武,开口问道:“范道长……真,真的是您?”
“是啊!”范武在客栈之中,找到了一张空余的桌子,然后坐在桌子旁边的椅子上,说话的语气,非常平静地回答说道:“好像是快要,接近一个月前的事情了吧?”
沉纪月:“!
!”
范武的亲口承认落在沉纪月的耳中,不亚于是晴天落下来的霹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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