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纪念广场上的高台,在帝国人的欢呼中。 海辛托斯在欢呼声中缓步走向圆形舞台般的祭台。 “海辛托斯万岁!” “克瑞瑅帝国万岁!” 欢呼声如海浪般一浪高过一浪,响彻云霄,雪花盖在他们的脸颊上,让他们的肌肤微微冰凉,但这不妨碍他们的热情,他们相信今天的小雪一定是瑞雪。 帝国人们挥舞着帝国旗帜,抛洒着鲜花。 海辛托斯来到祭坛前。 他转过身,面对着他未来的子民,面对着他即将承担起的责任和使命。 冬日穿过云层的太阳光在他身上镀上一层金边,就像诸神都在为他加冕。 而他,如同一尊神祇,如同一位真正的王者,屹立在万众之上。 “海辛托斯。” 临时接替了薇奥莱特担任祭司一职的第十一军神翡翠之西蒙罗捧着一本古老的典籍走上前,笑着念道海辛托斯的名字。 那是克瑞瑅帝国的律法与信条,典籍的封面上,镶嵌着泪滴状的宝石,象征着埃尔赛雅圣域真理的光芒。 原本加冕仪式应由埃尔赛雅圣域的大祭司来作为主要主持者,但薇奥莱特刚巧在前些天不幸遇害,圣克瑞瑅修道院其余的月神祭司里没有任何人能担得起此要职,只能由同为军神的风暴与自由之神典司长西蒙罗来作为同等级的神职人员,代替薇奥莱特的工作。 “海辛托斯·奥瑞吉亚。” 西蒙罗典司长念响海辛托斯的名字后,虔诚地打开典籍,庄严的声音响起,回荡在广场的上空, “你是否愿意起誓遵循先祖的律法,以克瑞瑅帝国皇帝的身份,承担起治理国家,守护子民的职责?” “我,海辛托斯·奥瑞吉亚,以我的生命和荣耀起誓,我将全心全意地守护克瑞瑅帝国,守护帝国的每一寸土地,每一个子民。我的剑,将永远为正义而战;我的心脏,将永远为人民而跳动。克瑞瑅帝国的命运,就是我的命运;克瑞瑅帝国的未来,就是我的未来。从今以后,直到永远。” 海辛托斯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如同誓言,又如同承诺。 “你是否能够,不分昼夜,不分贵贱,公正地对待每一个克瑞瑅的子民?” “你是否愿意,在克瑞瑅遭受威胁时,挺身而出,用你的生命和荣耀,铸成领袖之证?” 西蒙罗的一个个问题接踵而至,加冕仪式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每个问题,海辛托斯都以最坚定的语气给予答复。 海辛托斯的声音仿佛能穿透时空,传达到布利尔达外甚至博茨瓦纳行省外的每一个克瑞瑅帝国人的心中。 西蒙罗典司长合上典籍,面向人群高声道—— “克瑞瑅的子民们,你们是否拥戴海辛托斯·奥瑞吉亚为你们的王,为克瑞瑅帝国的皇帝?” “海辛托斯陛下!” 人群中爆发出震天的呼喊,千万人的声音汇聚在一起,如同最雄壮的乐章。 那声音响彻天地,传遍首都布利尔达的每一个角落,承载着无数克瑞瑅人的心声。 “现在,以先祖英灵和克瑞瑅子民的名义,我在此加冕海辛托斯·奥瑞吉亚为克瑞瑅帝国的皇帝,愿他的统治长存,愿克瑞瑅帝国永世长青!” 西蒙罗典司长转向海辛托斯举起桂冠,声音如同神谕,不可违逆。 空气中弥漫着节日的激昂,阳光为这一切镀上了一层金边。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明亮了半分。 原本被云层和细雪覆盖的天空,仿佛被拨开了几分。 人们感觉这般吉兆是神明在庇佑克瑞瑅帝国新皇的诞生。 就在整个广场鸦雀无声,每个人都屏住呼吸,见证这神圣的一刻时。 桂冠稳稳地被西蒙罗拿向了海辛托斯。 那一刻,仿佛有神圣的光芒从天而降,照耀在海辛托斯身上。 天空中陡然出现了一道裂缝。 那裂缝如此之深,如此之长,快要将天空劈开。 周围的云层被撕裂,漩涡状的云团快速地旋转起来,凝聚成了一个巨大的空洞。 一道刺目的白光从裂缝中泄下,照亮了整个克瑞瑅广场。 那光芒如此强烈,让人无法直视。 人们下意识地抬起手臂,遮挡住眼睛,空气中的欢乐气息迅速冷却下来,欢呼声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安。 笑容在民众脸上凝固,继而转化为疑惑和戒备。 容易应激的人们面面相觑,交头接耳,不知发生了什么。 原来刚才的天色变亮不是错觉,而是像有什么要降临了。 一种不祥的预感,如影随形。 很快他们就看到了。 在那道光芒中,十多道身影缓缓降临。 强烈的光芒掩盖了他们的面目,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 但即便如此,也能感受到他们身上的不同寻常。 这些身影全都身披洁白的长袍,如同神灵与天使们。 而为首的那个身影,看起来更似一位教皇,身穿着唯一的纯白教皇袍,脸上覆盖着银白面具。 他体态修长,举止透着与生俱来的威严,周身环绕着与世界完美融为一体的气场,仿佛天生就是福音教导者,受万众瞩目敬仰。 尽管不知道这些到底是何许人,但从为首白袍人的装束来看,仿佛是远古时代的宗教领袖,又或是某个神秘组织的领袖,跨越了异时空而来,令在场的其他居民都下意识感到了害怕。 这群不速之客的出现,瞬间改变了整个广场的风向。 西蒙罗典司长停下了加冕仪式,而纪念广场上的九位军神皆是警戒地望向了这群不速之客。 他们军神今天之所以会留在这里,就是为了应对任何可能发生的动乱。 经过了三天前的血族动乱,本以为一切都平息了。 此刻看来,好像又有更深层的恐怖势力要降临了。 布里尔达的居民们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了。 但是有海辛托斯在,他们就还有安心感。 海辛托斯已然成为了整个帝国甚至是当今年南大陆最强的人,唯一踏入神灵领域的强者,即便是那血族始祖再来,帝国人如今也相信上古邪灵会被海辛托斯抹杀于赛罗斯英灵之剑下。 “……” 海辛托斯不再注视着眼前的桂冠,他的目光投向广场中央。 在场越强的人,越能清晰感觉得到,这群白袍身影身上散发出的气息。 此般力量,甚至让在场的军神都感到一丝不解。 第三军神缠丝玛瑙之座格雅特的眉头紧锁。 这群人,大多数都至少是八阶的强者。 甚至,其中几个给他们的感觉,甚至不亚于他们军神。 即便是在盟军的战场上,都很难聚集这么多当世顶尖的至强者。 而如果真的是盟军的强者聚集了,那么在今天出现在此,无疑是预谋已久地潜入布利尔达了,并在此刻谋划着可以轻松危害到整个首都的事情。 民众中,惶恐和不安开始蔓延。 “怎么又来?!” “再也不来凑热闹了!” “先躲远点。” 发出惊呼的帝国人下意识地想要后退逃离广场。 那种三天前还历历在目的恐惧,变成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攫住每个人的心。 克瑞瑅纪念广场靠近皇宫的舞台一侧。 “阁下们,不知你们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海辛托斯的目光从未离开过这群不速之客,今天会出现在这里的,即便不用问就可以猜到是来砸场的敌人。 但民众尚未远去,他并不适合过于应激地出手。 他握着赛罗斯英灵之剑,剑身上的光芒也变得凌厉起来。 广场中央的上空,为首的白袍身影并没有立即回答。 白袍教皇只是微微抬起头,面具后的目光如炬,似乎要将海辛托斯看透。 那目光仿佛在评判。 “海辛托斯·奥瑞吉亚,克瑞瑅帝国试图加冕的人之子民,我们受神谕所召,前来见证这一刻。” 半晌,他才开口, “你并非正统的皇帝,还请你将皇位交还给克瑞瑅皇室的正统继位者,维持世界正常运作的秩序。” 白袍教皇的话语如惊雷般在广场上回荡,即使是远处正在撤离的居民都为之震颤。 神谕? 是哪位神明有着这么大的权力? 又为何要在此刻降下神谕? 人群中,猜测和疑虑交织成一张巨网,议论声在混乱中不断。 有人开始回忆起古老的预言,但更多的,是一种无法言说的不安和恐惧。 这白袍教皇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正常宗教的存在,更像是个邪教教皇! …… 与此同时的同盟诸国,克瑞瑅帝国加冕仪式的被关注程度开始急剧上升。 在伊刻里忒学院的露天广场前,就是最直观的表现。 场面的变故迅速吸引了大量师生的注意。 只要是路过此处,即便原本不打算多关注克瑞瑅帝国加冕仪式的人,也忍不住驻足停留了。 即便不用想他们也知道,此刻转播的收视率在王国联合同盟的范围也要开始呈爆发式的指数增长了! 这种变故对于帝国人来说也许是恐慌。 但对于他们同盟诸国来说,猜疑和惊惧中却带着点希望。 “哪怕是立场不明的神秘势力降临,只要愿意帮我们打海辛托斯就是好事。” 伊刻里忒学生们纷纷说道。 甚至可以做个梦,万一他们打个两败俱伤,对王国同盟来说更是天降福运。 因为同盟诸国的居民已经对帝国势力海辛托斯这绝对强者的武力产生了过度的畏惧。 这正如白袍教皇所说,是一场恐怖失衡,如果海辛托斯想要一路从南杀到北,没有人能真正的拦住他。 路维希尔整个人都精神了,慵懒的眼皮抬了起来。 她的记者雷达正在嗡嗡作响。 画面中还在继续。 克瑞瑅纪念广场靠近民众侧的半空。 白袍教皇的身后,其他教众们也纷纷对视着军神们。 那恐怖的压迫感,给后面逃离的普通帝国居民们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他们原以为十二军神聚集,就已是克瑞瑅帝国最巅峰的战力集团,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一个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势力,有着未知数量的八阶强者。 未知,有时候到了一定程度,就会化为恐惧。 那压力,如同无形的巨石,压得广场外的每个人喘不过气来。 这个神秘的白袍教皇竟然语出惊人,要求海辛托斯交出皇位,归还给所谓的“正统继承人”! “为何阁下觉得我不正统呢?” 海辛托斯等待着西蒙罗加固克瑞瑅纪念广场结界并等待着居民尽可能撤远的时间间隙,不急不缓地对白袍人问道。 尽管他已经想将这群装神弄鬼来捣乱的家伙速战速决掉了,更想把那些碍事的平民给成片斩断剁开切碎,但此刻他一直以来的人设不容许他做这种事情。 真是麻烦。 “海辛托斯,你并不是一个真正爱好和平的人。在南大陆的战争中,少不了你的推波助澜。你的绝对力量和绝对权力,会使整个世界失衡,这对整个南大陆北边的诸国来说,都是毁灭性的威胁。” 白袍教皇继续说着。 “你的指控未免有些武断,我的一切所为,都是为了克瑞瑅帝国的繁荣和稳定。我绝不会做出任何危害子民的事。” 海辛托斯望着居民在禁卫军的疏散下迅速撤退的方向,自语般地讲道。 他风轻云淡的样子,就像并不觉得这群来者对他有什么太大威胁。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