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孤这莽撞之人不请自来, 若有冒犯之处,还请丝公勿怪。”刘瑞扶住想要行礼的袁盎,脸上的笑容那叫一个真诚, 但是袁盎却从对方眼里看出“你是不是想死”的警告意味, 于是只能尴尬笑道:“太子殿下大驾光临, 臣都没来得及准备什么。” 然后顺着刘瑞的手臂握住他的双手,借着袖子的遮挡塞了两张布绢:“太子如此善解人意, 臣真是感激不尽。” 刘瑞推回手里的布绢, 突然拉近二者的距离, 借着给袁盎拍去树叶的功夫悄悄道:“丝公真是糊涂了。孤来是代表父皇还愿拉你一把,公若是对孤有一分维护之心,就不该用这种东西羞辱孤。” 说罢还与袁盎对视一眼, 目光看向袁盎身后的马车,调侃道:“除了孤,想必天底下没有第二人能在大白天里堵住你。” “公……可别被孤这样的毛头小子给吓跑了。” “太子说笑了。”袁盎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会儿, 终于憋出一句软话:“您都来了,谁敢逃呢!” “太子,请。”袁盎比了个进屋的手势,但是刘瑞却没有挪步。 一时间, 空气里充斥着尴尬的气息, 让袁盎挂不住脸上的笑容。 “丝公的马车还在外头呢!这尚冠里人来人往的, 总不好让咱们的马车堵了人家的道吧!”刘瑞一副很好说话的模样,不等袁盎作出反应便指挥道:“还愣着干嘛!快把丝公的马车弄进去。” “太子可是折煞臣了。”袁盎做出惶恐的模样,想的却是如何安排季心逃跑。 讽刺的是, 这里是尚冠里, 是达官贵人的聚集地, 京兆府的所在处。袁盎敢赌搜查季心的人不敢挨家挨户地去搜尚冠里, 但不敢赌季心能在尚冠里全身而退。 况且袁盎只是想送走季心,并不像为季心堵上自己的仕途。 “丝公还是让下人们的手脚麻利点吧!”刘瑞见袁盎半天不动,于是有意推了把,提醒道:“在外面呆久了可不太好。” “万一碰上醉酒而归的人,那便是孤有口难言了。”刘瑞盯着笑容消失的袁盎放下手臂,沉默一会儿后压低声音道:“陈叔,赶紧进去吧!”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