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想起曾经不可一世的绛武侯周勃是怎么入狱的,周亚夫在自信之余也想为自家上个保险,于是琢磨着要不要与昌平长公主和解,至少打听下皇帝的态度再考虑要不要对上太子。以及要用多大力去谴责太子,日后又该如何收场。 只是想到自己要向昌平长公主低头,甚至还要拿出祖产用以和解,周亚夫就浑身难受,最后还是 拉不下脸道:“你且带一千金去找馆陶长公主打探消息吧!” “诺。”周阳低头离开前突然问道:“阿父可有多少把握在这件事上找回颜面。” “七成。”周亚夫瞧着周阳畏畏缩缩的模样,突然理解刘启为何独爱刘瑞,对待其他儿子像个后爹。 尼玛成天忙着朝堂上的事就已经很烦了,结果这群养尊处优,从小接受着最好资源的小鳖犊子别说是给阿父帮忙,甚至还要阿父手把手地从头教起,这…… 这还有天理吗? “阿父,你咋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周阳只是随口一问却遭到阿父的嫌弃眼神,忍不住语带委屈道:“难道儿子说了说错了什么。” “你没有说错,只是太蠢了。”如果不是《汉律》在那儿,西汉又是仅次于大明的“嫡子狂魔”,周亚夫真想换个儿子继承家业:“我问你,太子是陛下的什么人?” “儿子啊!”周阳有些莫名其妙道,但是对上周亚夫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他又绞尽脑汁地补充了句:“臣子……” 周亚夫的脸色这才好转,冷哼道:“不算太蠢。” 然而在下一秒,他的脸色又严肃起来。既像是在提醒儿子,又像是提醒自己:“先君臣,后父子,这才是皇家的价值排序。即便太子是受陛下之意先斩后奏,即便是太子张狂到可以无视我的意见。但只要他一天是太子,一天就得低头做人,服从于《汉律》指定的规则。” 说罢便疲惫地挥挥手,示意儿子快去办事:“我惧太子篡权……陛下又何不惧太子踩着我的脸面立威。” “鸣镝所射之目标,谁敢不射,斩之。”周亚夫抹了把脸,目光变得锐利如隼:“总有想赚从龙之功的愿意借此追随太子。” “呵!冒顿老贼死了不到三十年呢!陛下就忘头曼之死?” 周亚夫在冰凉的地上坐了会儿,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感叹道:“讨厌归讨厌,但是陛下真的有个好儿子。” 看看刘瑞在大男之龄里做了什么,再看看已经成年的周阳还是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周亚夫便生出一丝羡慕与恨铁不成钢。 啧!终究是别人的儿子更好啊! 不过…… “太子今年虚岁十五,怕是好日子到头咯!”想想高祖晚年的储君危机,再看看先帝晚年对刘启的诸多不满,周亚夫便自信地摸了摸胡须,等着刘瑞有求于他。 …………我是分割线………… 宣室殿内,偷得浮生半日闲的刘启在软榻上睁开后,让轻声汇报的情报探子退下,然后看向恭敬等候的陶青,冷冷道:“知道要怎么做吧!” “诺。”陶青将桌上的麻纸贴身收好,起身拜道:“臣一定将关中士卒里的目光短浅之辈彻底清除,以让陛下……” 刘启的眼珠移了过来,吓得陶青赶紧改口:“以让大汉安心。”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