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连方恒自己都没能掌握证据,在皇城门口告个御状,如同小孩过家家。 身在高处不胜寒,有些黑白难以分明,或许并不能完全怪罪于他。 “当然了,我也得承认,我性子里的懦弱。”天家语气认真,“从青梅竹马做妾,再到燕家没落,我没有足够的胆识与魄力,战战兢兢守护这个王朝。” “我害怕守不住祖辈打下来的王朝,也害怕没有父皇开疆拓土的魄力,更怕史书记载我昏庸无能。” 懦弱是种性格,也是长久世家势大带来的弊端。 不同君王性格中的差异,造就百般王朝光景。 “我用和稀泥的方式守护这个王朝,处处受到掣制的滋味并不好受,我什么都知道,但又无法改变。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为这个王朝挑选最合适的继承人。” 男人的眸子突然慈祥,眼底带起期盼的光芒,“小五,你很好,你很合适。” 这是种肯定,但长宴并不欢喜。 从跟方恒的关系被揭露开始,他就有种预感,他这些年在外流浪奔波的事情,天家全都知晓。 乃至于回宫搅起风云,拉拢江家窦家贺家。 那么几位皇子之间的明争暗斗呢,在他眼里算什么? 养蛊么。 苗疆有蛊人饲养杀器,以万虫互相残杀,留下最后的蛊凶猛残忍,可噬万物。 今有皇帝放任子嗣争斗厮杀,只为选出优秀继承人。 行为无可厚非,做法略显残忍。 也许在天家的心里,他疼爱的子女仅有大皇子祝长鸿,其他人都是物品,是器皿,是可以通过厮杀斗殴选出来的蛊虫。 长宴扬起嘴角,明明是在笑,心里却觉得空落落。 人真奇怪,在百姓的角度他能算个好皇帝,在世家的角度他有点过于懦弱,在祝长鸿的角度他是慈父,在其他子女的角度他真可恶。 也许长宴应该庆幸自己成为那个胜出的蛊虫,而不是蛊王的磨刀石。 只是对于这个父亲,他心中终于再无半点波澜。 “你可以怨恨我,于你我确实不是个好父亲。”天家像是看穿看透,“只是这江山我要交予你手中,希望你能牢记祝家人的使命与责任。” “长煜跟方家与虎谋皮,性子过于阴鸷难成明君。老四胆小生懦是另一个我,鸿儿被宠过头失去分寸,只有你……只有你最合适。” 第(2/3)页